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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寶玉怒襲人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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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講到那襲人趁著寶玉睡覺的時候在院子裏跟眾人聊天,正說到黛玉的不是,寶玉便出來了。眾人知道黛玉在寶二爺心中的地位,忙都跪下了,心裏都深恨襲人,本來她們不過是閑聊,沒想到襲人忽然說林姑娘的不是,襲人仗著王夫人的寵信不會被重罰,自己可不好說了。

這裏寶玉道:“你們都先起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知道寶玉不會重罰自己,忙謝了恩起來了,都垂手站在一邊。

那襲人剛聽聽寶玉的話嚇了一跳,知道寶玉生氣了忙跪下了,又聽寶玉叫眾人起來,以為寶玉終究念著兩人的情分,沒有為難自己,也跟著眾人起來了,沒想到自己剛站起來,寶玉便道:“跪下,誰準你起來了。”襲人忙又跪下。

這裏寶玉道:“襲人,我問你,你為何汙蔑林妹妹名聲?林妹妹又有哪得罪了你,你要這樣說她?我原來知道林妹妹和晴雯親密些,可她一向待你不薄,你這樣說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寶玉一番話說的襲人無話可說,是啊,林姑娘雖說不若寶姑娘待自己親密,但也未曾對不起自己,自己也曾明裏暗裏說過林姑娘壞話,可是林姑娘也不曾計較,否則單憑自己非議主子,一旦黛玉計較告到老祖宗那去,縱是王夫人也保不住自己,想到這襲人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寶玉繼續道:“襲人妄議主子,汙蔑主子名聲,降為三等丫頭,負責怡紅院的清掃,以後若讓我聽到有誰說林妹妹的不是,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我們賈家用不起這樣的人。”

眾人看寶玉不似往日的溫和,忙答應了,大觀園的仆人口口相傳果然沒有人再說黛玉的不是了。

再說襲人被降為三等丫頭,也不敢哭鬧,先謝了恩,然後就去收拾了下東西,去了三等丫頭住的小抱廈。先前襲人為寶玉的大丫頭時,到底得罪了不少人,眾人一見她成了三等丫頭,先前受了氣的小丫頭開始對她冷嘲熱諷的,更有一些個老嬤嬤說什麽“被二爺玩夠了,當抹布扔了”說的襲人又羞又氣,還無法反駁。只能默默催淚,後悔不該做的太過,卻也悔之晚矣。

寶玉將襲人降為三等丫頭,同時將剛才給黛玉說好話的小丫頭惠兒升為大丫頭讓她和麝月共同打理日常起居,秋紋和碧痕則只負責院裏的事物。二人知道寶玉還是在為黛玉生氣才這樣做,二人原想辯解,可見寶玉不同往日,便不敢再提。

寶玉處理完怡紅院裏的事,找小丫頭去王夫人和賈母那稟告了。小丫頭先去了處,賈母只說原是寶玉的丫頭,隨寶玉處置,並讓小丫頭把自己的話帶給王夫人和寶玉。王夫人聽聞此事,正在祠堂受罰,原本想去怡紅院讓寶玉改變主意,孰料賈母已說讓寶玉自己坐主,心中更恨賈母。

寶玉處理完一應事務,自己在書房坐著,襲人的話像針似地紮在她的心上。原來自己的母親那麽不喜歡林妹妹,原來林妹妹受了這麽多委屈。林妹妹霸者自己了嗎,沒有,是自己喜歡跟林妹妹在一起,往往是自己粘著林妹妹,原本想著兩人在一起開心,沒想到給林妹妹帶來這麽多麻煩,可能在好多人眼裏都是這麽想的吧。

寶玉自己呆了半天,決定以後要進自己所能,保護黛玉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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